1
「被女高中生圍繞,是男人的夢想!」
說這句話的人,最後進了男校,而我錄取了女中。
被女高中生圍繞,絕對是Gay的惡夢。
鐘聲響起的時候,我拿著下堂課要用的教材,打算去上課,沿途女孩子們的視線讓我很不自在,雖然他們不是在看我,而是我旁邊的大型障礙物。
「訓導主任,你不忙嗎?」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,撥開他搭上肩膀的手。
「我這不是在巡視校園嗎?」
他露出一口白牙燦笑,女孩子們瘋狂的尖叫讓我頭好痛。
他是我任職學校的訓導主任,叫陳正川。他是我生涯見過最有人氣的訓導主任,因為長得帥。
對,這群小女生就是這麼膚淺。
你有見過訓導主任有後援會的嗎?
離譜的是還不是只有我們學校有,是七校聯合。身為後援會本部,他們每學期還會邀請其他學校分會來辦活動,在大禮堂用投影幕播訓導主任的日常寫真,一群女孩子在大禮堂狂歡看著訓導主任特地錄給他們的安全叮嚀。學校甚至有一筆經費是供應這個後援會運作,還取了個名目叫「校園美化觀察與維護」,放個帥哥就是美化校園了是吧?這麼荒謬的組織,顧問老師正是本校校長。
為什麼我這麼清楚?因為這屆會長是我班上的。
「主任,我要上課了。」看著全部擠到窗邊的學生,我很無奈,等她們冷靜下來,大概要花半堂課的時間。
「大家快回座位,要專心上課哦。」他朝學生們揮揮手,氣氛簡直嗨到最高點,我就是個在演唱會打雜的,這群粉絲的尖叫聲,怕是要把我給喊聾。
他朝我眨了眨眼,「王老師,上課加油哦。」
我不想理他,妨礙人上課還這麼義正嚴詞,仗著臉帥就拋媚眼,放在女校分分鐘要出問題的!
「好了好了,通通回座位,不要再講話了。」我試圖擺出我最嚴厲的表情。
「老師幹嘛把主任趕走!」看來是沒什麼用,他的後援會會長第一個出來抗議,妨礙我上課還有理了?我討厭臉帥就是正義的世界。
我皮笑肉不笑的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孩子說:「不想上課?那就考試吧。」
聽著她們哀號,我心裡的扭曲平衡一點了。
我承認陳正川很帥,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也暗自心動了一下,撲面而來的雄性賀爾蒙,皮膚有陽光散步後的痕跡,俊朗的濃眉,還有眼睫毛長得嚇人的深邃眼睛,笑起來還露出小虎牙,再加上那身結實的肌肉,連枯燥的升旗典禮他一上臺都讓人以為在海邊,我要是女學生,他的笑容都會讓我懷孕!但我是有矜持的Gay,我就是有點腿軟而已。
「老師我要交卷!」
我都還沒說要收呢,沒看到別人還在寫嗎!看著這個全年級第一的後援會會長帶著不懷好意的表情過來,本能就想叫她離我遠點,但老師沒選擇,我接過她的試卷,她也不走,我認命的問:「還有什麼事嗎?」
她神神秘秘的湊到我耳邊,「老師,訓導主任是不是喜歡你!」
我扶額,我不是很明白懷春少女,「他沒有,他是直男。」看著她一臉不信,我又補上一句,「我也是,而且我不喜歡他。」
雖然我是直男是騙她的,但我沒有喜歡他是真的!
我到職的第一天,很緊張,就是陳正川帶我認識校園的,介紹的差不多的時候,他忽然摟住我的肩膀,他的臉靠得很近,近到我能數他的睫毛有幾根,他呼出的氣很熱,我有點受不了這種賀爾蒙轟炸,我就把他推開了。
誰知道他一臉不在意,「王老師反應這麼大,你是同性戀?」
你才同性戀,你全家都同性戀!剛剛的曖昧氣場被他一句話給全部吹散,我冷漠地說:「我是直男。」
「是嗎?我也是。」原來天菜笑起來也是能讓人很討厭的。
既然是直男就不要勾引人!
-
(初次見面)
陳主任:他!是!我!的!菜!
陳主任:(試探一下)
(被推開)
陳主任:你滿臉通紅跟我說你直男?
陳主任:那我也是直男,直得不能再直,你要不摸摸看?
小陳主任:我鋼管直!還硬!你試試!
2
「主任,你是不是很閒?」
王文河忍住第三次破口大罵的衝動,用最文明的口氣詢問。
「你第一次改考卷,怕有什麼疏漏,為了不造成學生的權益受損,多個人幫手你也比較安心吧?別擔心,照顧新同事是我分內的事,不麻煩。」陳正川誠懇的說。
王文河看著窗外擠在一塊,臉都變形的女學生們,心裡暗自問候陳正川全家。
「主任,我一個人可以的,快上課了,你要不要先請學生回去。」她們表情猙獰配上尖叫聲,王文河覺得自己宛如新一代喪屍片男主角。
陳正川起身去窗邊驅趕他的小粉絲,「聽到了沒?王老師害羞了,妳們快回去。」
誰害羞了!王文河手裡的紅筆差點沒被捏斷。
女孩子們倒是聽話,嘻嘻哈哈的走了,還有一兩個依依不捨的也被同伴給拽走,王文河隱約聽見「主任就想兩人世界!」「居然嫌我們電燈泡!」,他全都當是自己聽錯。
「王老師,這下你可以安心了。」陳正川又坐回他原本的位置。
「……主任,你也可以回去了。」
陳正川一臉無辜:「訓導處停電了。」
王文河咬牙切齒的說:「我剛剛才去過。」
「後來就停了。」陳正川毫不猶豫的回。
王文河的氣打在棉花上,陳正川不痛不癢,王文河火冒三丈,決定全當沒這個人,專心批改考卷。
王文河不理他,陳正川不介意自己主動,他繞過王文河站在他背後,兩隻結實的手臂一左一右撐在桌面,把王文河圈在他的身下。
王文河看著浮出青筋的手背,不禁吞了口水,陳正川的手很大,經絡分明,手指又長,是很適合打籃球的手,王文河以前暗戀過校籃的隊長,就是因為他手漂亮,而陳正川的手遠比隊長的要來得完美。
王文河的舉動收在陳正川眼底,他輕輕一笑,哼聲在王文河耳邊立體環繞,王文河背脊一陣酥麻,還是硬著頭皮說:「陳主任你幹嘛?」
「反著看吃力。」陳正川說的是冠冕堂皇。
王文河深呼吸了一口,掙扎:「那也不用這姿勢。」
「直男才不會計較這個吧?」陳正川一句話讓王文河噎得不行。
直男王文河漲紅著一張臉,騎虎難下,只好任由陳正川用這模樣在他身後,他試圖讓自己忽視陳正川,殊不知寫的歪七扭八的分數已經反應他有多慌。
「王老師,你寫成這樣學生怎麼看得懂?」陳正川握住王文河的手,在紙上寫下分數。
王文河在陳正川握住他的瞬間就倒抽一口氣,動也不敢動,任由陳正川帶他的手動作。陳正川的手掌溫度很高,又比王文河手大,王文河的手被熱度包裹,陳正川的手指還不安分的在他指縫間摩娑,王文河連呼吸都不會了。
「王老師,你不會寫字的話,我教你吧?」陳正川話裡有濃厚的笑意。
像是回過神來,王文河抽回手,硬是從陳正川的身下鑽出來,頭也不回的落跑,丟下一句:「我要去上課了!」
陳正川嘖了聲,「明明整個下午都沒課。」
-
陳主任:王老師,我來教你,一對一,手把手,教到你會。
王老師:(瑟瑟發抖)你是說寫字對吧。
陳主任:我們先從握筆開始。
王老師:沒有這麼粗的筆!!!
3
王文河逃出來才發現,手機和錢包都不在身上,氣得要命,他又不想馬上回去,顯得很沒面子,在廊道上的長椅坐下,越想越生氣。
開學已經快一個月了,有不少閨密的他對「女性」沒有絲毫期待,只有直男會覺得女高中生很萌,他的班上全都是一群腦袋裝著黃色廢料的汙穢學生。
報到那天他推開陳正川之後,陳正川像沒發生任何事一樣說:「 你要不要看你之後帶的學生?今天剛好有幾個在學校籌備活動。」
好奇心戰勝自尊,王文河保持50公分的安全距離,跟在陳正川身後。
一進體育館還沒看到人就被尖叫聲給嚇得想奪門而出,豺狼,不,女高中生們向他們直衝過來,一眨眼就把他們包圍起來。
王文河這輩子還沒有被這麼多女生圍繞,想到未來會有更多,他都開始考慮起要不要放棄好不容易考上的資格,然而斷糧的恐懼跟女學生密集恐懼,他還是比較害怕前者的。
王文河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心理建設,試著擺出自然的微笑,才發現根本沒有人注意他。
做為一個同性戀者,他是不希望女性同胞給予他太多關注的,但是四五十個女生都不把他放在眼裡,這就很傷人了!
雖然比不上陳正川帥得天怒人怨,王文河自認自己也還是五官端正,品性優良的好青年,快180的大活人站在這裡都視若無睹,王文河不禁懷疑這些學生是不是瞎了眼。
看著一個個眼冒愛心,不斷跟陳正川問好的學生,他忍不住咳了一聲,提醒陳正川他還在。
陳正川把他拉到身前,「這是你們新的公民老師,跟王老師問好。」
王文河心臟直跳,不是因為緊張,而是陳正川貼他太近了,他的眼角餘光都能看見陳正川微笑的嘴角,不由得往前站了些,拉開這麼親密的距離。
「妳、妳們好。」
「哇!王老師好可愛!」「王老師帶那幾個班?」「主任親自帶王老師來欸!」「王老師好瘦!」「主任看我!」「王老師你要不要參加?」
王文河才說了一句,就被少女們的連珠砲給轟炸,他聽都沒聽清,更遑論回答,下意識的就朝陳正川投射求救的目光。
陳正川對他微笑,轉頭問旁邊的學生:「妳們會長咧?」
王文河順著學生指的方向看去,一個女學生坐在舞臺上,拿著筆記本振筆疾書,速度飛快,絲毫不受躁動所影響。
「余曉薇!」陳正川對著她喊。
只見余曉薇動作俐落的從臺上跳下,兩三步就跑到兩人跟前,「王老師好,主任好。」
余曉薇長得清秀,紮著馬尾,態度自然大方,看上去就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範本,很能博得好感。
「王老師這學期有帶你們班,上課乖點,別太欺負人啊。」
「好~~~~~」余曉薇的回答拉得特別長,還看了眼王文河,意味深長的目光讓王文河打了個寒顫。
「主任你今天要看我們彩排嗎?」余曉薇問。
「王老師想看嗎?」陳正川把問題丟給王文河,五十雙眼睛瞬間都注視著王文河,要他說「好」的眼神,明晃晃的寫在眼中,好似王文河一說不就別想走出體育館的門。
「……就看吧。」
少女們一陣歡呼,王文河替體育館的屋頂默哀。
看少女們整齊的排好隊形,王文河後知後覺的問:「說起來,是什麼活動?」
陳正川笑了笑:「開學表演用的。」
語畢學生們已經就定位,隨著哨音三個長布條依序被她們拉開,展開一個布條她們就高聲呼喊標語,左邊是「正氣凜然無敵帥」,右邊是「川海枯竭心不渝」,而最中間的橫幅是「訓導主任我愛你」,每個女孩都因為陳正川在看加倍努力,表情都是堅定的瘋狂,儼然是個邪教集團。
王文河很震撼,抖著聲音問:「開學典禮?」
陳正川笑容謙虛:「她們自稱是我的後援會。」
這些人還能不能用點心在課業上!王文河悲憤。
-
王老師:(捏著疏於運動的小肚腩)
王老師:有瘦嗎?
陳主任:不是那個字 =)
王老師:???
陳主任:我們實際演練一下 =)
4
王文河看他們反覆操練了二十次,到最後差點要跟他們一起喊出「訓導主任我愛你」,這活動有毒!這些學生有病!王文河都快無法正視陳正川,那三句標語就像跑馬燈一樣,在陳正川身後循環播放,閃著七彩霓虹燈。
「王老師心情很好?」陳正川對於王文河看彩排那麼專注也是很意外。
王文河有些不好意思,「看她們很認真。」只差沒給你立神主牌了,王文河其實是想在地上打滾大笑的,但礙於為人師表的包袱,他矜持的把笑留在嘴角,看上去就是個被學生感動,欣慰的好老師。
「也差不多了,我們回去吧。」陳正川說。
王文河點點頭。離開體育館的時候背後傳來一聲響哨,他回頭,學生們已經笑鬧在一塊,也不知是誰吹的。
那天以後,再看見陳正川就是開學的時候了。他跟著一同新來的老師站在禮堂的最後方,陳正川在哪裡他都知道,不是因為他一直關注陳正川,而是陳正川走到那,騷動就到那。
「天啊!這老師也太帥了。」新來的另一位老師是教英文的,叫羅米琦,王文河聽她自我介紹時以為她的英文名字是Mickey,結果她說叫Mouse。
米琦Mouse,這諧音冷到王文河都不想吐槽。
羅米琦還在讚嘆,陳正川已經發現兩個人的位置,直直地向王文河走來。
羅米琦興奮的拉住王文河的手,「他走過來了!」
「王老師,好久不見。」陳正川的笑隔了一個月還是帥得讓人無法抵抗,頂著羅米琦驚訝的目光,王文河尷尬的回以微笑。
「開學日我會比較忙,有任何事都能找我。」陳正川像是專程來說這句話的,說完留下一個令人神魂顛倒的笑容,就急匆匆地走了。
「文河老師他是誰?」羅米琦心情激動,她以為進了女校大概沒什麼機會遇到帥哥,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個寶藏。
王文河泛起一絲不愉快,壓下異樣的情緒說:「他是陳主任,訓導主任。」
看著羅米琦發出花痴的聲音,他撇頭過去,發現最後排的女學生正和他揮手,是他報到那天遇見的余曉薇。
他向余曉薇揮手,這才發現有不少女學生都在看他,大概是出於對新老師的好奇吧,他禮貌性的微笑示意,心想他也還是有點市場的,雖然這些目光在陳正川上臺以後就全部收回了。
王文河以為自己來到大型演唱會現場。
陳正川一上臺,少女們拔尖的叫聲響徹整個禮堂,他根本不能明白,這些學生是怎麼從沒有口袋的制服拿出扇子、頭帶、應援板、螢光棒的,仔細一看,最前排手持八根螢光棒帶領其他人打Call的就是校長本人。
這所學校真的沒有問題嘛?王文河被如此瘋狂的校風感到震撼。
反觀羅米琦,已經順利融入活動,又蹦又跳帶尖叫,一秒加入粉絲團。
陳正川環顧了全場,伸手示意學生們冷靜,瞬間禮堂安靜的連落針的聲音都清晰。
陳正川清了清喉嚨:「各位同學,早安。我是訓導主任陳正川。」
他才說了一句話,王文河已經看到不只一個學生在拭淚。沒有這麼誇張!他只是自我介紹!妳們冷靜一點!王文河內心有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。
「歡迎各位新生加入賢淑女中這個大家庭,希望各位在往後的日子裡都能謹記校訓,獨立、自主、團結、友善、包容,能夠獨立思考,能夠自主行動,能夠團結一心,能夠友善對人,能夠包容異己。所有同學都是妳們的家人,所有師長都是妳們的後盾,希望各位同學都能成為勇敢的人,堅守自己的信念,也希望妳們未來在賢淑的日子,都能健健康康,快快樂樂。」
話才一說完就是如雷的掌聲伴隨尖叫,王文河不得不承認,陳正川是很有魅力的人,偏低的嗓音透過麥克風,傳遞到全身每條血管的末梢,他用溫柔的話語感染了每一個人,王文河能夠感受到他是真的喜歡這所學校,真誠愛護這些學生。
哨音響起,隊伍集結,魔性的三個標語再次在禮堂高聲唱和。
後援會喊:「正氣凜然無敵帥!」
學生複誦:「正氣凜然無敵帥!」
後援會喊:「川海枯竭心不渝!」
學生複誦:「川海枯竭心不渝!」
後援會喊:「訓導主任我愛你!」
學生瘋狂大喊:「訓導主任我愛你!」「訓導主任我愛你!」「訓導主任我愛你!」
王文河一抖,覺得剛才的感動消弭無蹤,這所學校果然還是很奇怪啊!
-
陳主任:我給你講講校訓。
小陳主任:我獨立!
陳主任:我自主。
王老師:你脫我衣服做什麼!
陳主任&小陳主任:我們團結!
陳主任:我很友善。
陳主任:王老師你負責包容 =)
5
王文河鬼鬼祟祟的在辦公室外偷看,想知道陳正川走了沒。
同為社會科的歷史老師從辦公室走出來,「王老師你在幹嘛?」
王文河心虛:「陳主任在嗎?」
歷史老師疑惑:「主任來我們辦公室幹嘛?」
「沒、沒有,我就問問。」怕歷史老師繼續問,他趕緊躲回自己位置。
陳正川已經走了,留下一杯珍珠奶茶跟字條,『王老師,不要翹班!』
誰害的啊!王文河咬著吸管忿忿不平。
「報告!」余曉薇在辦公室門口探頭,看到王文河在位置上,笑瞇瞇的走過來,遞給他一個資料夾。
「這是什麼?」王文河問。
余曉薇挺起胸膛,語帶自豪:「這是後援會歷屆累積收集了陳主任的各種資料!」
王文河感到一陣無力,弱弱地問:「給我幹嘛?」
余曉薇臉上閃過一抹驚訝,又迅速恢復泰然,「這可是很稀有,只有歷屆會長才能有的呢!」
我對擔任會長一點興趣也沒有好嗎?王文河委屈,「妳的好意我心領了……」
余曉薇也不理他的拒絕,直接放在桌上,「老師我要上課啦,先回去!」
看著余曉薇留下的燙手山芋,王文河欲哭無淚,我並不想知道陳正川的事啊!
一分鐘後。
我就是好奇裡面會寫什麼,並不是想知道!王文河給自己找了理由,輕手輕腳的翻開。
181公分!嘖,吃什麼長大的啊。王文河對自己差3公分就突破180感到悲痛,4公分的差距!人家看上去腿就特別長!
胸圍39是多大啊……想著陳正川襯衫下透出的肌肉,王文河心跳有些變快。
「你可以摸摸看啊。」
王文河嚇得從位置跳起,對上陳正川帶笑的眼睛。
「你、我、我沒……」王文河捂住自己嘴巴,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把心聲脫口而出。
「想摸就摸啊。」陳正川上前一步,把王文河的逃脫路線給封鎖。「王老師,大家都是直男,摸個胸沒什麼大不了的啊。」
「是、是嗎?」陳正川說話有種魔力,很能說服人,王文河控制不住自己,把手掌貼在他胸前,還是炎夏不走的九月天,陳正川流了些汗,掌心傳來的溫度有些濕熱,王文河卻不覺得反感,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肌,能感受到底下有力的心跳。
王文河的心跳急劇加快,看王文河滿臉通紅的摸著自己,陳正川只覺得氣血下衝,想在學校做一回禽獸。還是王文河本能地感受到危險,先拿開了手,陳正川有些惋惜,面上不顯,「感覺怎麼樣?」
「蠻、蠻好的。」王文河呼吸不順,講話都結巴。
陳正川沒有放過他的意思,又問:「大嗎?」
「大!」王文河直覺回答,回神後只想咬斷自己的舌頭,說什麼呢!還能不能有點矜持!
陳正川笑了一下,又似忽然想到,湊近王文河耳邊說:「還有更大的。」
王文河緊緊捂住耳朵,羞憤得不行,「你說什麼啊!」
陳正川很是無辜,「體育老師胸圍有42呢!」
王文河氣得磨牙,陳正川肯定是故意的!
「你到底來幹嘛!」
陳正川笑彎了眼睛,「來通知你今天要幫你們辦歡迎會,晚上六點半,你不知道位置吧?我帶你過去。」
-
陳主任:王老師你不知道位置吧?
陳主任:我幫你找找
陳主任:前列腺的
王老師的十公子:我們知道 =)
6
看著又有人要來勸酒,陳正川眉頭緊皺,擋在王文河前面,沉聲道:「行了,別一直灌他,就算明天週六也不是這麼喝。」
「我、嗝,我還能喝!」王文河拉著陳正川的衣袖,眨著染上醉意的眼睛,用被酒液染得濕潤的嘴唇討酒喝,陳正川就只想餵他喝別的東西。
「喝點茶,不然明早要頭痛。」陳正川擺手趕走人,轉頭就用溫柔語氣勸王文河。
王文河接過遞給他的茶,小口啜飲,陳正川看人喝沒幾口就停下,好半天沒動作,以為王文河睡著了。
陳正川想讓人靠在自己身上休息,才伸出手就被王文河抓住。王文河瞇著眼像是無法對焦,湊得很近,陳正川被他看得口乾舌燥,起了邪念就想吻他。
「走開。」王文河咬字很清晰。
陳正川退開了些,「抱歉……」
「明明就是直男,幹嘛一直勾引我。長得帥了不起,大騙子!又不喜歡我!」王文河抓著他的衣領,陳正川不由得失笑,王文河一臉迷茫,分明是醉糊塗了。
「誰說我不喜歡你的?」陳正川輕拍他的臉,想看人會不會清醒些。
「你又不喜歡男的!你說你直男的!」王文河嘟囔埋怨。
說到這個陳正川就想笑,「你不是也說你是直男嗎?」
「我本來就是!」王文河喝多了也沒忘堅持自己的設定,連路都走不好,依舊不從櫃子中出來。
「好好好,我們先回去了好不好?」陳正川無奈把醉鬼拉起,王文河軟綿綿的掛在他身上,喝了酒的體溫很高,陳正川懷裡就是抱著一團火,特別不安分,抱怨都像撒嬌,又蹭又黏,燒的他每一個細胞都被點燃慾火。
陳正川怕再待下去就要失態,扶著王文河的腰跟坐隔壁的老師說要先走。
坐離兩個桌子遠的羅米琦看兩人離去的背影哀號:「我還沒跟陳主任說到話呢!怎麼就走了!」
旁邊的英文老師說:「說到話也沒用啊,陳主任是gay啊!」
「欸?」羅米琦瞪大眼睛。
英文老師說:「妳不知道?全校應該都曉得吧?」
羅米琦痛心:「陳主任那麼帥……」
「唉唷,現在好男人都是gay啊,王老師絕對也是啊。」國文老師聽到在討論兩人靠過來湊熱鬧。
「對對對,陳主任肯定在追王老師!」
「欸?他們還沒在一起嗎?」
「我以為是王老師暗戀陳主任欸!」
兩三個人的悄悄話越來越多人加入,一群人熱衷討論到已經開始規劃兩人的婚禮,對於兩人有望成為第一對在校中結緣的夫夫,眾人無比興奮,福利委員不愧對自己身份,為同僚爭取福利,站出來提議為婚禮盡一份心力,最終拍板,每個月小額存禮金,怕兩人發現,取了個名字就叫——『河川維護保育基金』。
酒會在幸福洋溢的祝福中結束,而把人帶去汽車旅館的陳正川正在禽獸與人之間的界線來回。
王文河躺在床上,襯衫已經被他自己扯開三個扣子,單薄的胸口因為酒精的原因泛紅,陳正川看著王文河的鎖骨,就只想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。
「王老師、王文河?」陳正川撐在他身上,兩個人的身體只剩不到十公分的空隙,「你不起來我就當你同意了哦。」
陳正川的下身漲得發疼,聽著王文河均勻的呼吸聲,滿腦子都只想要怎麼折騰人。他伸手摸了王文河的臉,王文河無意識的蹭了下,陳正川呼吸一窒,緊盯微微張開的嘴唇沒有動作,過了許久,還是下了床。
「我操!」陳正川用下半身思考了很多可能,像是王文河從推拒到纏著他索求;按著王文河的背脊,把自己埋入他最深處;讓王文河紅著眼和他求饒;王文河騎在他身上,在他耳邊喘著。所有的綺想在運算到最後百分之一的時候中止,王文河其實沒那麼喜歡他,王文河其實不願意和他發展進一步的關係。
陳正川承擔不起,他可以等,他願意等,等王文河清醒的時候,和他說願意。毫無防備的王文河很誘人,但心甘情願的王文河才是他的春藥。
他伸手把王文河的扣子扣好,替他蓋好被子,「這次放過你啦,小直男。」
禽獸不如的陳正川去浴室想著王文河打了一槍,親眼看自己的孩子流入排水孔,當不成爸爸的陳正川為了避免自己再次衝動,去睡了沙發。
-
小陳主任:(痛心疾首)你連禽獸都當不好!
7
王文河起來的時候頭痛欲裂,不知今朝何夕。看著與自己房間迥然不同的擺設,遲遲無法意識自己在哪裡。只記得昨天看著陳正川和人喝酒喝得開心,自己一杯又一杯的灌,然後就沒了印象。
「先喝點水,頭會痛嗎?」
王文河接過打開的寶特瓶,點頭:「很痛……」
「我買了解酒藥,等會先吃。」
王文河又接過藥拿在手裡,愣了會,才發現房裡有另外一個人。
「陳陳陳陳主主主主主任!」王文河發出哀號,他盯著陳正川,一臉不可置信,後擰了陳正川的臉。
「行了,很痛啊!你倒是捏你自己呀。」陳正川救回自己的臉,痛得直吭氣,不用照鏡子也猜得到肯定紅了一塊。
驚覺自己下手很重的王文河訕訕地問:「你怎麼會在這呀?」
他這一問讓陳正川憋了一晚上的火都上來了,去他的正人君子,昨晚就該直接把這個欠人教訓的給幹清醒了,還讓他來問自己為什麼在這!
陳正川氣得直磨牙,「你昨天做了什麼你都不記得了?」
王文河第一個反應就是偷瞄自己的衣服,衣著完好,好險,至少可以排除把人上了的可能。
看陳正川也沒什麼不一樣,膽子大了些,硬著頭皮問:「我做了什麼呀?」
「你昨天抱著我哭,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你……還吵著要跟我回家,怎麼都不放手,我只好把你帶來這,想去洗澡還不行,你硬是抱著我睡了一晚上。給個解釋吧,王老師?」
王文河的臉色隨著陳正川的話越變越白,慌亂之餘絲毫沒有聽出陳正川話中的調笑,腦袋一片混亂,語無倫次的道歉:「對不起,我不是那個意思,我、我認錯人,你不要在意,真的很對不起!」
聽到王文河說他認錯人,陳正川被自己釀的醋醰給酸得齜牙,「我剛剛都是騙你的。你把我認成誰了,王老師?」
陳正川一邊說一邊向人靠近,直到把王文河鎖在床頭,強迫他和陳正川對視。
「說啊?王老師,會讓你哭著問,想抱整夜的對象是誰?」
兩人貼得很近,姿勢曖昧,王文河知道自己被耍的時候臉瞬間就漲紅了,不是被氣的,而是他發現他真的有可能這麼做。他想問陳正川有沒有一點可能喜歡他,想把陳正川帶回家,想讓陳正川抱著他。他騙得了所有人,還是騙不了自己,他是喜歡陳正川的。
見王文河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,陳正川就心軟了,想也知道沒這個人,他退回沒有壓迫的距離,揉了王文河的頭,說:「逗你玩的。你喝醉了很安靜,睡得不省人事,把你扛回我家太累,才開了房,我睡的是沙發。」
陳正川離開床上,「藥吃完去沖個澡吧,會舒服些,你還可以睡會,退房前我再叫你。」
王文河看著已經坐回沙發玩手機的陳正川,難掩失望,心想:『陳正川果然是直男,要是真的有喜歡我,應該會做點什麼吧……』
醒酒藥沒有效。王文河蹲坐在淋浴間,覺得頭還是痛得難受,讓人想放聲大哭的那種痛。
-
陳主任:上我?
陳主任:來啊,你自己動 =)
王老師:嗚嗚我、我錯了……不要!
8
在旅館分開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,又過了一星期,陳正川才確信王文河對他開始疏離。
以前的王文河會躲他,會對他生氣,會紅著臉可還是由他逗弄。現在的王文河不躲他了,在辦公室裡就能找到人,對話卻變成公事公辦,任陳正川怎麼調戲,王文河也沒有太多反應,原先的曖昧全數消散,就像是尋常校園裡的訓導主任和公民老師,沒有更多私人感情。
陳正川想不透那個環節出了問題,反省是不是自己把人逼得太緊,去找王文河的頻率少了一些,大概是從每節下課變成每兩節的差別。
連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察覺兩人的異常。
河川維護保育基金才徵收了第一期,看著兩人過於平淡的相處,眾老師緊急開了會議,決定先派羅米琦去探探王文河的口風。
羅米琦找了個沒課的下午,把王文河帶出去了:「說吧,你們怎麼了?」
王文河還在看菜單,心不在焉的回:「什麼怎麼了?」
「陳主任啊!你跟陳主任怎麼了!」羅米琦一時激動站起,聲音大到整個餐廳都在看他們。
王文河丟不起這個臉,趕緊把人拉回椅子坐好,看羅米琦瞪大眼看他,不由得感到緊張,他心虛的說:「沒有怎樣啊……」
「騙人!」羅米琦迅速反駁,「你們那種甜死人不償命的粉紅泡泡都沒有了!」
王文河尷尬回:「本來就沒有。」
羅米琦挨近他,小聲開口:「你老實跟我說,我保證不告訴別人,酒會那天晚上,陳主任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?」
說到這個王文河就有些難受:「他什麼也沒有做。」
羅米琦嘆了口氣:「人果然不是十全十美的啊。」
王文河不明白她的感嘆,反正羅米琦不要再逼問他就好。兩人心中各懷心事,沈默地喝完飲料。
王文河沒課就直接從咖啡廳回去了,羅米琦有任務在身,不敢耽誤趕緊回學校報告。
她一回去就被其他老師圍起來,她看著大家心急的表情,猶豫了會,艱難地開口:「陳主任他……好像不舉。」
眾老師們倒抽一口冷氣。
「難怪從沒看過陳主任和誰交往過!」
「空有其表啊……」
「我媽就跟我說帥哥不可靠!」
先是為了兩人的感情操心,又為王文河的性福著想,幾個擅長廚藝的老師自願跳出來給陳正川『補身體』。
隔天,陳正川看著桌上的『補湯』,非常困惑。
「這是……?」
「陳主任,你試試!這我家祖傳的,你別看我這樣,現在還是很『有用』呢!」已經邁入六十五歲的國文老師拍著陳正川的背,給小伙子鼓勵。
陳正川不明所以,反正沒有壞處,就喝了。
連吃上三天各路人馬送來的補品,陳正川終於還是吃不消了,雖說對身體好,但他有精神的地方也太集中了吧?
每個晚上都想著王文河自行運動兩趟的他,逮住了胸圍42的體育老師嚴刑逼供出真相。
「誰跟你們說我不舉的?」陳正川咬牙切齒。
藏不住胸肌也藏不住話的體育老師供出了王文河。
這年頭,太紳士還是我的錯?
憤怒至極的陳正川決定,既然做人如此艱難,他還是當個禽獸吧。
-
王老師:你對我硬不起來!
(一個小時)
陳主任:我不舉?
(一個小時)
陳主任:我對你沒反應?
(一個小時)
陳主任:要給我補身體?
王老師:別再來了……真的射不出來了QAQ
9
陳正川在走廊攔住了王文河。
王文河往右,他就往左;王文河往左,他就往右,硬是不讓人過去。
「陳主任你幹嘛?」王文河語氣僵硬。
「我有話跟你說。」
陳正川的眼神很可怕,王文河感到有些恐懼,才退了一步就被抓住手,被陳正川拖著走。
「陳主任,我這節有課!」王文河想掙脫,陳正川的力道太大,弄得他有點痛。
「我拜託林老師給你代課了。」
王文河啞然,體育老師代公民課要教什麼啊?防身術嗎?
陳正川看了他一眼,王文河從他眼神讀出自身難保的恫嚇,想著現在學防身術是否還來得及的同時,被陳正川拽進教師用廁所的隔間。
賢淑女中的教師廁所其實很寬敞,前提是一個人使用,兩個四捨五入都是180公分的男性擠在一個隔間,就非常擠了。
陳正川把人壓在牆上,拇指在王文河的唇上揉壓。
王文河從被拽進隔間時腦袋就已經當機了,在覺得彼此沒可能之後,他一直很努力想把感情藏好,不想讓陳正川知道。他喜歡陳正川,不代表他不能維護自己的尊嚴。他的感情不要被攤在陽光下曝曬,直至失去所有水分,乾癟褪色。
陳正川不斷侵略他的心房,絲毫沒有留給他喘息的餘地,一次一次,在他的情傷上留下新的口子,每一次心痛都在提醒自己,有多喜歡陳正川。
他想放過自己,陳正川卻不放過他。
是陳正川把他逼到這裡的,是陳正川自己跟進來的。
陳正川和他的距離太近;陳正川的動作太溫柔;陳正川看他的眼神太專注;能讓王文河吻他的藉口太多了,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止他了。
他抓著陳正川手臂,閉眼吻了上去。
陳正川的唇有些乾。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,陳正川的舌頭在兩人的唇間遊走,把兩人的唇齒都沾染自己的味道。王文河幾乎是不顧一切的把所有勇氣都用在這一刻,去掠取陳正川嘴裡的唾液。
陳正川的手不安分的滑進王文河的衣服下擺,順著小肚子一路往上, 找到自己的目標。
突然的碰觸讓王文河清醒,他瞇著已經動情的眼睛看著回吻他的陳正川,不確定是不是他在做夢。
「陳、正川?」
「嗯?」王文河難得這麼沒有反抗,任人宰割,陳正川忙著大吃豆腐,只從鼻子哼出一個音節,表示自己的存在。
王文河被親得犯暈,陳正川扯開他的衣領,在肩頸的交接處吮了個吻痕,看著殘留口水的戰績,他用牙齒在上面磨。他早就想這麼做了,從王文河躺在旅館床上的時候,從王文河醉後和他抱怨的時候,從第一次看見王文河的時候。
王文河很喜歡這種帶有痛感的吻法,強硬的像是在他身上證明他的歸屬,可是該問的還是要問,他讓自己盡量冷靜的把問句出口:「你不是直男嗎?我把你掰彎了?」
如果現在陳正川告訴他,只是一時意亂情迷,他不能保證不會揍死陳正川。
陳正川被王文河的遲鈍給氣笑:「誰跟你說我是直男的?」
「報到那天,你自己說的……」王文河委屈。
「王老師,」陳正川捏著他的下巴,「那天是你說你是直男的,我只是回你我也是。你這樣算直男,我當然『也是』。」陳正川的『也是』咬字特別用力。
王文河還是不太相信,他還有最後一個證明陳正川是直男的證據:「可是我酒醉那天你什麼也沒有做啊…… 」
王文河臉紅得不行,要不是陳正川手還抵在他下巴,他這時早鑽地洞去了,這話說的,好像他很期待陳正川對他做些什麼一樣。就算是事實,他也不好意思承認。
他不提陳正川都快忘了這荏,一講到這個陳正川就來氣,正好來算總帳:「王老師,聽說……你四處跟人家說我不舉?」
-
胸圍42的林老師:那個……陳主任要我來代課。
聰明絕頂的女同學:為什麼王老師的課要陳主任決定誰代?
林老師:可能他們有點誤會
女同學:汙♂穢
林老師:陳主任應該不會威脅王老師吧
女同學:陳主任肯定猥♂褻王老師
陳主任:我不動手,動鳥。
10
「嗯?說話呀?」陳正川流氓的用自己勃起的下半身去頂王文河的大腿。
同為男人,王文河當然知道陳正川有多硬,因為自己也難受得不行。
「你知道那天我忍得多辛苦嗎?」
「你在床上睡那麼香,我一個人在浴室孤單的打出來。」
「事後還敢躲我?我還當你是害臊,覺得進展太快,結果你跟我說是因為我沒下手?」
「我忍得那麼辛苦做什麼?你怎麼賠我?」
陳正川每說一句話,就頂一次,狹小的空間裡,王文河逃無可逃,只能忍著羞紅發出微弱的抗辯:「我、我沒有。」
陳正川沒放過他,既然遲了兩個禮拜,該收的利息就得收,「全校老師都以為我不舉是誰說的?解釋一下?」
王文河根本不知道這謠言從何而來,事實上他也沒有餘力去思考其他的事,聽陳正川話裡的意思,他也是喜歡王文河的。
「陳正川,你喜歡我嗎?」王文河忐忑地問他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。
陳正川洩憤似的又在他肩膀咬了一口,「喜不喜歡你,你感受一下。」
陳正川抓著王文河的手,覆上他想得到解放的位置,而自己則解開了王文河的褲子,探入內褲之中,握住王文河的性器上下撫慰。
王文河咬住唇不敢發出呻吟,忍著害羞去脫陳正川的褲子,拉鏈一拉開,早已按捺不住的性器將緊身內褲撐起了明顯的弧度,他才輕輕一扯,深色的頭冠就兇猛的彈了出來。
王文河雙手撫上比陳正川膚色更深的莖身,照平時自慰的方式擼動,看陳正川發出滿足的輕哼,他有了一個衝動的念頭。
他蹲下的時候陳正川還沒反應過來,直到性器被溫暖濕熱的口腔給包圍,陳正川才意識王文河正自願給他口交,王文河柔軟的臉頰被他撐得變形,依然吃力的吞吐著。
陳正川呼吸變得粗重,王文河口中的巨物又漲了一圈。王文河瞪了他一眼,把含不住的莖身吐出,轉而用舌頭去舔舐,陳正川充飽血的青筋在性器上特別猙獰,王文河似小貓一般,乖巧的用舌頭舔著,模樣還有些依戀,差點讓陳正川想把人就地正法。
還是他顧念到兩人的第一次怎樣都不該在學校廁所,靠著意志力艱辛地把人拉起,伸手將兩人的性器靠在一起磨蹭,前端已經有些精液泌出,動作起來很順利,王文河幾次都爽得要發出尖叫,陳正川索性用嘴阻止他,將所有呻吟封在唇齒之間。
高潮的時候王文河咬住了陳正川的肩膀,留下不淺的牙印,射出的精液在腰間黏糊一片,陳正川靠在王文河身上喘氣,兩人臉上都還有動情的紅暈。
衝動的時候根本無暇顧慮射出後該怎麼處理,待發泄完理智才重新運作,看著襯衫和褲子沾上的精液,神情都有些尷尬。
「現在該怎麼辦?」王文河問。
陳正川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問題,「不然洗洗?」
在穿著洗還是脫掉洗之間商量了很久,最後還是穿著洗,畢竟沒有人確定什麼時候會有別的老師來上廁所,赤身裸體的太容易被誤會,儘管其中並沒有誤會。
王文河搓洗自己的衣擺,小聲抱怨:「都怪你,幹嘛在學校。」
陳正川在他唇上啃了一口:「爽完了才抱怨?」
穿著濕淋淋的衣服,趕在下課前回到了辦公室,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,王文河鬆了口氣,衣服還滴著水,正發愁要怎麼弄乾,就見桌上放了台吹風機和一盒保險套。
「真的是很貼心啊。」陳正川打從心底發出讚嘆。
王文河羞憤欲死。
陳正川不舉的謠言不攻自破。
河川維護保育基金的第一筆支出——「保險套XXL家庭號36入 新臺幣790元整」
-
(守☆護河川保育群)
A老師:天啊他們一起進了同一個隔間!
A老師:我幫他們放了清掃中的牌子
A老師:戰況聽起來很激烈
B老師:徵求一位沒課的老師外出選購保險套!
C老師:我我我!我可以買!
C老師:什麼尺寸啊?
D老師:最大的…………
A老師:!!!!!!你怎麼知道!!!!
B老師:汙染河川的叛徒!!!!!!!!
D老師:不要誤會!!之前上廁所看到的!
C老師:家庭號可以嗎?
E老師:記得打學校統編
C老師:天啊我好怕我趕不回去
A老師:我看他們還要很久
B老師:F老師的祖傳秘方好有效
(15分鐘後)
C老師:任務達成!已經放置完畢!
(25分鐘後)
A老師:緊急求一台吹風機!
A老師:全員撤離!目標要過去了!
11
王文河根本是落荒而逃。
隔日上班的時候,他一直偷瞄其他老師,想知道是誰目睹昨天的事。
可每個人的表現都一如往常,那盒保險套被他塞在抽屜的最深處,王文河鴕鳥心態,沒看到當沒收到。
王文河想當沒收到,陳正川可不這麼打算。
一大早的就蹲守在辦公室,要找王文河物盡其用。
「我求你小聲點!」王文河用手摀住他嘴,掌心被舔了一下。他左看右看,深怕周圍的人發現他和陳正川的關係。
陳正川拿開王文河的手,有些哭笑不得:「你這麼不希望人知道我們在一起?」
在一起三個字讓王文河有些害羞,他低著頭小聲解釋:「你那些後援會,知道了可能會很傷心。」
陳正川心想,除了你沒發現,大概全世界都知道了。他忍住吐槽,說:「學校不提可以,你自己說個時候。」
「這週末?」王文河不敢直視陳正川,用眼角餘光去看,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急了些。
陳正川嘆了口氣:「今天怎麼才週三。」
度日如年的陳正川連兩年也熬不滿,週五晚上就把人和保險套給帶回家。
王文河坐在他的副駕駛座,連平時令人煩躁的塞車都變得愉快,他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著,嘴裡還念念有詞:「晚上3個、早上3個……」
「什麼3個?」王文河不解。
「我在想這週末要怎麼用完半盒。」陳正川一臉斯文,笑容溫文儒雅,嘴裡說的都是傷風敗俗的話。
王文河才一踏進門檻,陳正川的手就摸上來了。「你不會太快嗎?」
「我已經三天沒碰你了!」陳正川控訴。
明明在學校也沒少摸!王文河心裡這樣想,還是湊過頭去親陳正川。上次在學校太緊張,除了快故障的心跳聲和手中跳動的巨大,整個過程他都快樂暈了也沒記得多少。
陳正川緩慢的解開王文河的襯衫,王文河被親得快喘不過氣,「你至少、讓我把鞋脫掉。」
兩人是一路吻到床上的。
「要不要,先洗澡?」王文河在呼吸的空檔提問。
只得到陳正川含糊不清的「不要。」
陳正川沒了上次的急躁,用吻在王文河身上每一處點火,王文河的襯衫大開,露出半邊肩膀,他窺伺已久的手指滑過他的胸前,王文河仰頭忍受難耐的搔癢。
陳正川分開他的腿,用自己大腿撐著,極其緩慢的拉下王文河的拉鏈,王文河的內褲早有一灘水漬,王文河不滿慾望得不到碰觸,拱了拱腰,想讓陳正川快點,陳正川愉悅地舔唇,很享受王文河對他發情的模樣。
陳正川一把扯下王文河的褲子,柔軟的大腿和堅硬的分身都一覽無遺,王文河下身赤裸,陳正川仍衣冠楚楚,王文河的腿夾著陳正川的腰,手去勾陳正川的褲頭。
陳正川任王文河自己努力,將手指纏上王文河的性器,感受炙熱的跳動,王文河發出一聲低喘,他脫陳正川衣褲的動作很不順利,索性棄權,瞪著陳正川:「全脫了。」
陳正川從善如流,先把王文河剝個精光,才脫自己的。看著肖想已久的結實肌肉,王文河不可抗力的吞了口水,他知道陳正川有上健身房的習慣,但沒想到衣服底下比看起來更加有料飽滿。
猶如寫真集上的模特兒,二頭肌、胸肌、腹肌,一個不落,重點是,雖然已經看過摸過含過一次,一絲不掛的陳正川,傲然挺立的性器,看起來更有威嚇力。
陳正川看王文河直盯著他發傻,笑了下,拉開床頭抽屜拿出早就買好的潤滑液,擠了滿手。
潤滑液有些涼,接觸到肌膚的時候,王文河抖了下,陳正川在入口按壓,就著潤滑液探入一個指節。
王文河有些緊張,還是把腿再分開了些,方便陳正川動作。陳正川手指的指骨很明顯,進入體內更尤為突出。
看王文河隱忍害羞任他施為,陳正川心裡飽漲,在又侵入一指的同時俯下身,含住王文河在滴水的性器。
前後同時得到快感,王文河不受控的夾緊了腿,陳正川攪動的速度也變得更為粗暴。
「啊哈、陳正川……慢、慢點……」王文河的求饒聲,斷斷續續,甜膩誘人,每個音節都是索求,索求更多、索求更重。
陳正川粗暴的撕開保險套戴上,將自己硬得發疼的性器擠入他身體時,陳正川放緩了動作,但王文河仍痛得白了臉色,他企圖讓自己放鬆,都是徒勞,陳正川持著一柄凶器,把他砍成兩半,痛得那部分直墜地獄,而另一半是被佔有的天堂。
「陳正川,嗚、好痛,太大了……」王文河發出求饒的嗚咽。
他緊抓著陳正川的手臂,力道大得連指甲都嵌進去留下了傷口,陳正川不以為意,溫柔地親吻王文河的臉,安撫他的情緒。
「文河,放輕鬆,你可以的。」
陳正川再度愛撫王文河痛軟的性器,指尖在鈴口搔刮,流著水挺立的慾望,混著潤滑液搞得王文河腿間都是一片泥濘。王文河像一隻蚌,在陳正川的努力下,打開僵硬的身軀,坦露出最柔軟的部分。
-
陳主任:嘻嘻這是第一個保險套 =)
王老師:咿QAQ
12
陳正川緩慢的抽動,讓王文河適應,當陳正川滑過某處時,王文河的呻吟變了調,陳正川知道他找對地方了。
他淺淺地抽出,又重重一頂,幾次反覆,把王文河的快感都從體內給掏出來,王文河的腿盤在他腰間,每次離開都能感受到急迫地挽留。
原先被痛楚染濕的眼眸,如今只剩情色的誘惑,苦追那麼久的人,躺在自己床上,任他為所欲為,陳正川口乾舌燥,只想把人給幹死在床上。
「哈啊、陳正川,好舒服……」王文河不懂掩藏自己的慾望,被情慾支配了全身,手環繞上陳正川的背脊,纏在陳正川身上,放膽地需索快感。
陳正川把人抱起,粗長的性器深埋進王文河體內,王文河不能自制地射了出來,陳正川凹凸分明的腹肌全是王文河的精液,王文河羞得不行,不敢直視陳正川,鴕鳥似的將臉藏進陳正川的胸肌。
陳正川沒放過他,抱著人大肆操幹,剛射完精的身體太敏感,王文河的哀求還沒結束,性器又誠實的硬了。
王文河沉浸在性慾的模樣把陳正川勾的全身滾燙,他用手指沾了些腹部的精液,逼王文河面視他,餵進王文河口中。
「好腥……」王文河皺眉躲避。
陳正川笑了下,「是自己的有什麼好嫌棄。」
王文河含著他手指,口齒不清的抱怨,「是你的我才吃。」
陳正川差點射出來,惱羞成怒地把人整個抱起,釘在牆上猛幹,教王文河什麼時候不該亂說話。
「陳正川!你不要、太大……你慢一點……」王文河被接連的快感吞噬,只能在陳正川的懷裡哭泣懇求。
「慢不下來,你忍忍。」陳正川臉上全是汗,眼神已經沒了理智,只剩下野獸生育的本能。
「不行!忍、忍不住了……」王文河在射精的同時絞緊,陳正川將他的快感全數釋放。
陳正川緩緩地退出他的性器,保險套內滿是精液,輕輕一拉就能拿起,他把王文河放回床上,吻掉他臉上的淚珠。
「你太大了。」王文河紅著臉抱怨。
「我的錯。」陳正川微笑,手又撫上王文河的性器。
王文河嚇得掙扎,「陳正川!我不要了!」
陳正川輕鬆地把人翻身,手指在王文河挺翹的乳首揉捏,聽見王文河嘴裡溢出的呻吟,他又撕開一個保險套。他虔誠地舔吻王文河的後頸,說著他最誠懇的祝禱:「不行,文河,還不行休息。」
陳正川溫柔又殘忍地進入了王文河,抱著他摯愛的神衹墮入歡愉的地獄。
等陳正川終於放過王文河時,已經過了午夜,王文河想從那張床離開去清洗身上狼藉,手才扶上床沿,就跌了下去,陳正川眼明手快的接住他,才沒讓他和陳正川家的地板接吻。
王文河腿痠得發抖,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,像隻剛出生的小鹿,他索性在陳正川懷裡耍賴,眨著濕漉漉的眼睛埋怨:「走不動了。」
陳正川把人打橫抱起,帶到浴室清理,調好水溫,體貼地清洗王文河身體每個角落,王文河被人服務的舒服,又覺得有些癢,不自覺的哼哼唧唧,陳正川被人弄得心癢,只好威脅他:「叫得那麼淫蕩是想再來一次嗎?」
王文河看陳正川的性器有抬頭的趨勢,起了逗弄人的心思說:「我給你舔舔?都射進套子了,我還沒吃到呢。」
自找死路的王文河終究如願吃到陳正川的精液,只是不是上面那張不怕死的嘴,而是下面那張。
-
王小花:冤有頭債有主,我王小花多年來兢兢業業守住貞操,含苞待放清清白白,王大嘴的錯為什麼要我來還!
小陳主任:明天早上換他 =)
13
王文河起床的時候,感覺自己所有的體力都射乾了。
當他看見陳正川神清氣爽的拎著早餐走進房的時候,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,只能瞪著他做無言的抗議。
「餓了嗎?快中午了。」陳正川摸了王文河的額頭,沒發燒,看起來身體還受得住。
陳正川親了他一下,王文河還是一臉不滿。「怎麼了?」
王文河啞著聲音控訴:「禽獸!」
陳正川無辜的說:「是你誘惑我的。」
陳正川打開紙盒,王文河早就餓了,昨天還是他先見之明逼陳正川陪他去吃飯,不然肯定被幹暈了,食物的香氣刺激他的腸胃,發出小小的咕嚕聲,王文河湊頭去看陳正川買了什麼,一看就沉了臉色。
王文河大罵:「陳正川你能不能要點臉!」
盒子裡放著熱狗蛋,還是粗的那種。
陳正川拿了筷子夾給他,笑得特別壞:「昨天你要老公餵,說你喜歡的啊?睡醒就不認帳了?」
王文河想到昨天沒羞沒臊的喊了一堆,臉都紅了起來,大口咬下陳正川夾著的熱狗,洩憤地用力咀嚼。
陳正川油門一催就停不下來,他和王文河提醒:「等會那個別咬這麼大力呀。」
王文河早餐吃完,又接著吃另外一餐。
還是陳正川覺得兩人荒淫無度,有違為人師表的典範,傍晚時分才放過被榨得一乾二淨的王文河,帶出門去約了會。
王文河第一次交的男朋友,仗著腿軟賴在陳正川身上,不自己走路理直氣壯,小倆口濃情蜜意,枉顧一路被閃瞎的可魯。
「王老師好巧啊?」王文河被身後突然的招呼聲給嚇得和陳正川分開,轉頭一看,余曉薇笑得很甜的看著他。
「余、余曉薇?」
「老師和主任出來約會嗎?」余曉薇直直看著王文河,好像要把人給看透一樣。
王文河想起余曉薇是陳正川後援會的會長,覺得場面特別尷尬,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。
陳正川牽起他的手,十指交扣,在余曉薇面前晃了晃說:「對啊,我追到你們王老師了。」
「那不打擾你們了!」余曉薇對兩人一笑,就跑走了。
王文河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,回去的路上還是悶悶不樂。
陳正川問:「怎麼吃晚飯心情就不好了?胃不舒服?」
「我是在想剛剛不是遇到余曉薇了嗎?你那些後援會……」
陳正川把王文河的劉海撩起,在額頭親了下說:「你怕她們找你麻煩?」
巷子很暗,陳正川背對路燈,笑盈盈地看著王文河,就算光線不足也絲毫不減帥氣,王文河被他這樣看著就覺得好像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。
「不怕。」王文河說。
「那她們真找你麻煩你要怎麼說?」
王文河大著膽子回:「陳正川就喜歡我,不然要怎麼辦?」
陳正川把人壓在牆上,狠狠地啃咬,「對,我就只喜歡你。」
陳正川把握假日最後的晚上,再接再厲的又用了2個保險套,怕真影響王文河後天上班,星期日安安分分的抱著人,時不時吃個豆腐,享受了熱戀的生活。
陳正川在學校也沒有打算隱藏兩人的關係,在學校牽手擁抱大大方方供人參觀,只差沒有用廣播向全校宣告,王文河工作越來越上手,情場事業兩得意。
檯面上風平浪靜,王文河卻一直覺得有些不對勁,好像有人在窺伺他。和陳正川走在一起的時候,也有很多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,光明正大的還伴隨尖叫,可是他一個人的時候,就像是有誰跟在他身後。
他試著引出對方,都不見蹤影,最後還是說服自己是他過於敏感,也就沒說出來讓陳正川擔心。
-
王老師:你哪裡有為人師表的樣子!
陳主任:我專教健康教育,腸道,授液,解火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選自 含慾.《濕說》
14
「我想大家應該曉得,為什麼要召開緊急會議吧?」
大會議室裡關著燈,唯一的亮光來自投影機投射出的影像,陳正川的俊臉被放大百倍在布幕上。室內坐著二十來個人,在為首的少女說完後,沒有人敢接話。
少女走到布幕中央,投影機的光打在她臉上,那個人是余曉薇。
「告訴我!我們是誰?」余曉薇嚴厲地質問。
「我們是川貝!是正川主任後援會!」台下的女孩異口同聲地回。
「正川主任後援會的會規是什麼?」
「喜歡正川主任!支持正川主任!不獨佔正川主任!」
「沒錯!大家都很清楚!」余曉薇按了手中的遙控器,將簡報切換成下一張,那是王文河的照片。
看見王文河出現,現場就有些許躁動,余曉薇等聲音平息才又接著開口:「我們的正川主任,談戀愛了。」
「正川主任是誰?是我們的男神!妳們可以忍受他談戀愛這麼平凡的嗎?」余曉薇臉上有難得一見的慍怒。
後援會的副會長站起來覆議:「沒錯!我們的正川主任應該要給他的另一半轟轟烈烈的戀愛!」
「要驚喜!」
「要熱情!」
「要讓王老師知道我們的正川主任有多棒!」
余曉薇環顧現場躍躍欲試的少女們,滿意地笑了:「我在此宣佈,正川主任驚喜求愛臨時委員會正式成立!請各位川貝拿出妳們的本事,為了正川主任,給他和王老師最棒的回憶!」
「為了正川主任!為了文河老師!我們是最優秀的川貝!」少女們熱血沸騰的激勵彼此,仿佛是一場出色的直銷大會。
王文河對一切一無所知,他剛剛才收到消息,下個月是賢淑女中校慶,今年剛好是70週年,要隆重舉辦,連續三天,除了每個班級都會有的臨時商店,各個社團都要成果發表,賢淑女中五育並重,運動社團跟文藝社團實力都相當雄厚。
校長私人出資一百萬,提供學生做為成果競賽的獎金。每個老師都被要求全力給予學生協助,讓學生在籌備活動中能盡力發揮所長,享受校園生活。
王文河和陳正川都開始馬不停蹄的工作,每年的這時候,賢淑女中都會在前一個月調課,讓學生用最後兩節開始準備,校慶前一週更是直接停課,讓全校師生能為了這個大型祭典投入全部身心。
老師們要充當學生的智囊團,時不時還被叫去當苦力,看學生這麼努力又忍不住買個飲料點心犒賞一下這些孩子,半個月下來,王文河人瘦了,錢包也瘦了。
陳正川捏了他的屁股,不滿地抱怨:「肉變少了!」
王文河才剛搬完一批木板,氣喘吁吁的,哪有餘力反抗陳正川的騷擾,隨口回他:「你之後給我補補就長回來了吧。」
陳正川含住他耳垂說:「我把我精華全餵你了,還不夠補?」
王文河瞪了眼張口就是性騷擾的陳正川,還真有點欲求不滿,這幾天太累,連假日都來學校,不要說上床了,連接吻都很少。
王文河想了一下,主動湊上去親了陳正川一口:「陳主任,我先收點利息。」
王文河的利息收了快半小時,陳正川不只利息,連精庫都搬出來給他了。
王文河紅著臉控訴:「怎麼又在學校。」
陳主任擦掉王文河嘴邊殘留的體液,熟練地拿出濕紙巾給兩人整理服裝儀容,「你不要每次爽完才抗議。」
-
(守☆護河川保育群)
B老師:各位!請封鎖自由樓西側樓梯間!不要讓學生靠近!
D老師:我已經跟學生說自由樓的瓷磚掉落,請她們不要過去。
E老師:這兩個人也不躲躲!我上次還封保健室!學生來要OK繃我還叫她先回班上,我拿去給她!
F老師:年輕人終究還是年輕人,太衝動啦。
15
賢淑女中的校慶為期三天,十一月的最後一個六日和星期一,前兩天都是對外開放的,賢淑的校慶非常有名,特地來玩的人本來就不少,加上學生的家長和朋友,附近學校慕名而來的高中生,場面非常熱鬧。
校園裡都是女生,在這種大量湧入校外人士的日子,所有老師都處於一級警戒,重點巡視廁所、游泳池更衣室等地方,還得留意有沒有人趁亂騷擾。
如果說男高中生是衝著賢淑女中的學生來,女高中生大多數都是為了陳正川而來。
同陳正川一起巡視的王文河,覺得自己簡直走在大型典禮的紅毯現場,所得到之處都是鎂光燈聚焦,又是要簽名又是要握手的,都指名找--陳正川,他是就是個大明星身旁的保鏢。
保鏢又怎樣,你們喜歡的陳正川喜歡我!王文河在心裡吐舌頭。
陳正川捏了捏王文河像小鴨子嘟起來的嘴問他:「怎麼啦?嘟那麼翹是要我親你嗎?」
王文河想說好,被接連的快門跟尖叫打斷都沒了興致,哀怨的回:「結束再說。」
王文河不知道,除了正川主任後援會,河川維護會也在附近學校悄悄揚起了大旗,能親眼目睹兩人放閃,腐心萌動的少女們自然不願錯過任何一個瞬間。
第一天順利結束,除了體育老師逮到一個試圖進女廁偷拍的中年男子以外,沒發生什麼意外。
一整天校園來回,樓梯間上上下下,王文河累壞了,整個人像被消氣的氣球,癱軟在辦公室的沙發。
「才第一天啊……」王文河揉著痠痛的小腿哀號。
陳正川在他身旁坐下,讓王文河枕在他腿上,「明天撐過就好,星期一就是校內自己的活動,不會那麼累了。」
「希望如此。」王文河翻身,面朝陳正川,手閒著沒事幹,戳了陳正川的褲襠。
陳正川抓著他的手,惡狠狠地說:「你是明天不想來是不是?」
王文河調皮的吐了舌,爬起來吻陳正川,陳正川把人壓回沙發,取回了主場權,把胡鬧的王文河親得嘴都紅腫才放過他。
兩人為了怕晚上又一時衝動,影響明天工作,難得的星期六晚上不是睡在一起,各自回家。
他們每個禮拜輪流去彼此家過夜,上禮拜在陳正川那,只是太累了,兩人做了一次就抱著睡了。本來這週陳正川該睡在他家的,王文河看著空蕩蕩的半邊床,有點想陳正川。
他覺得自己被陳正川制約了,一想到他就有些勃起,都是陳正川太色情的錯!不甘一個人自慰的王文河,怎樣都得拖男友下水,撥了視訊電話過去。
陳正川接起來的時候,螢幕上就是王文河的性器,他嚇了一跳,以為自己接到什麼色情電話。
「怎麼那麼久才接……」王文河的抱怨從喇叭孔出來有些失真,但絲毫不減浸染慾望的難耐。王文河把手機固定在床頭櫃上,讓陳正川能看清他的全貌,王文河脫光了衣服,只有一件平口內褲還掛在腳踝,雙腿大張,他擼動自己發脹的性器,喊著陳正川的名字。
「王文河你幹嘛?」陳正川恨不得把自己塞進5.5吋的螢幕裡,看著眼前的春光,他早就硬了,手急不可耐的探進內褲,握住昂揚的慾望。
「我想你嘛……」
王文河看陳正川被勾起慾火的模樣滿意地舔唇,腿又更分開了些,平時容納陳正川的小洞等不到他想吃的肉棍,一張一合的誘惑人來填滿他,王文河探進兩根手指,對著陳正川發騷。
「正川、我想要,不是你的、不夠……哈啊!」
「媽的!王文河你是不是真的想被我幹死?」陳正川大力的摩擦自己的性器,慾火上頭,想把自己塞進那個緊窒的穴口,偏偏被擋在螢幕外,整個人憋得都出汗。
王文河沒放過他,手指進進出出帶著淫蕩的水聲,「想、想被你幹死啊……老公,進來……」
「操!王文河,你死定了真的!你真的會付出代價!」
「老公、快點啊……射給我,我想要……」
最後王文河射了自己滿手,拿著手機對陳正川炫耀一下戰績,陳正川還沒射,臉色很難看,王文河對著鏡頭舔了手上的精液,不怕死地喊:「老公我想吃你的……」
陳正川還是打了出來,噴了不少在螢幕上,看起來就像顏射王文河。
掛斷電話前,陳正川烙下狠話,「下個禮拜你別想離開床上。」
-
王十公子:嘻嘻我們好一陣子沒玩了,今天陪陪我。
王小花:我要離家出走!再被你們搞下去,我遲早改名變王小葵!
小陳主任:你捨不得離開我的 =)
16
王文河衝動捉弄陳正川,隔天就有一些後悔了,因為陳正川用很危險的目光盯著他,王文河整個人就像是草原上的兔子,被一頭雄獅逮住,性命垂危。
「正川,陳主任?你還在生氣嗎?」王文河抓著他的手,賣弄可憐。
只可惜昨晚下體硬得如鐵石的陳正川不為所動,微笑回他:「你星期六就知道我有沒有生氣了。」
王文河知道自己大難臨頭,試圖裝乖討好:「我就是很想你啊。」
陳正川笑容可掬:「我知道我最近沒有滿足你,星期六我盡力。」
得到反效果的王文河垮著一張臉,罵昨晚的自己,讓你自作孽不可活!逃一天是一天,真逃不掉……反正也是爽的,正面積極的王老師給自己灌完心靈雞湯,又投入繁忙的校慶活動了。
許是想著撐過今天,又或是身體已經習慣,王文河沒有昨天那麼疲憊。校長給全校學生們叫了披薩,連老師們也有份,王文河化疲勞為食慾,把自己兩頰都給吃撐了,圓滾滾的。
陳正川拿了罐可樂給他,「你吃慢一點,又沒人跟你搶。」
王文河吞嚥腮幫子裡的食物,含糊不清的說:「我很餓啊!」
「我知道啊,你不吃香腸不會飽。」陳正川笑得很邪惡。
王文河氣得拿披薩堵上他的嘴。
感受到身後有人在看他,王文河轉身,看見迎面走來的余曉薇。
「陳主任,我有事要跟你說。」
陳正川向王文河聳聳肩,表示他也不知道余曉薇要做什麼,就跟著余曉薇出去了。
余曉薇跟陳正川站在辦公室外,王文河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,只看得出余曉薇很激動,比手畫腳的,見陳正川沉思,不由得跟著緊張。
余曉薇走後,王文河問回來的陳正川:「余曉薇說了什麼?」
陳正川說:「只是明天活動上有些變動。」
王文河覺得不是陳正川說的那樣,又問:「很麻煩嗎?需不需要幫忙?」
陳正川笑了下:「不用,還挺好的。」
王文河問不出來果斷放棄,反正陳正川也不會做什麼對他不利的事,他還比較關心今晚的性生活:「今天你要過來嗎?」
陳正川一臉歉疚:「今天我有點事情。」
這下王文河真的覺得受到打擊,心懷報復:「那我今晚什麼時候打給你?」
陳正川想到昨晚的電話就有些氣血上湧,昨天夜裡還反覆沖了兩次冷水澡才順利睡著,「你別打來,我不會接的!」
「真的不接?」
「……接。你看我週六怎麼收拾你。」王文河隔著電話簡直沒了拘束,偏偏陳正川看得到幹不到,對王文河的視訊又愛又恨。
「那我還能打五天電話。」王文河掰著指頭挑釁陳正川。
陳正川對王文河寧可自損一千五,也要傷己一百的慷慨赴義佩服,無話可說。
晚上九點,王文河就又打了電話過去。
陳正川很迅速的接起,卻沒開鏡頭。
「你幹嘛不開鏡頭啊?」王文河瞇著眼,表情不悅。
「我還在外面。」陳正川說。
王文河覺得陳正川不一起就沒勁,「那我掛了。」
「我快到家了,別掛。」
「你在外面等下被人看到怎麼辦?」
「不會被看到的。」陳正川說的很篤定。
王文河本來已經打消念頭,被陳正川的蜜語甜言灌得暈頭,讓摸那就摸那,讓喊什麼就喊什麼,乖得不得了。
羞恥是最好的調情劑,在看不見人的情況下,王文河對著手機,覺得快被情慾給燒死的自己,這輩子都戒不了叫陳正川的毒癮。
刺耳的門鈴聲響起打斷他的撫慰,王文河罵了一句髒話。
「怎麼了?」陳正川講話發啞,顯然也被王文河給勾起慾火。
「不、知道,有人按門鈴……哈啊!現在這樣,誰有空管他啊!」王文河一邊回陳正川,也沒停下呻吟,他才剛塞進一顆跳蛋,爽得都快沒理智了。
「寶貝,套件T裇去開門。」陳正川的聲音有藏不住的興奮,「褲子別穿了,塞著跳蛋過去。」
「陳正川,你有病啊……」王文河腿軟著連罵人也沒有勁。
「拿著手機,讓我看著你,沒被發現我就給你獎勵。」
王文河覺得陳正川有病,但自己大概也病得不清,他穿了陳正川平時當睡衣的T裇,比自己的大一些,也只堪堪遮掩屁股的一半,動作大一點,未著寸縷的下半身就會曝光。
「陳正川,外面沒有聲音,說不定是按錯了,不管他好不好?」王文河很緊張,腿間的潤滑液走沒幾步早就流到大腿,他這副模樣,肯定瞞不過門外的人。
「寶貝,聽話。把門打開,乖。」
在陳正川的誘哄下王文河打開門,外面的人影把王文河推回門內,反手鎖門,急躁地扯下自己的褲子,就往王文河體內撞。
王文河的穴口早就被自己擴張的柔軟,想得到填滿的甬道迫不急待地吞入肉棍,這麼一頂,把跳蛋擠往體內更深處,王文河的眼淚被快感逼出來,他爽得哭喊:「陳正川!混帳,你、怎麼會在……」
陳正川抱著人往上頂,為了等王文河情動喪失理智,他在門外熬了那麼久,早就忍不下去,每一下都頂得很重,「你以為,我能忍你第二次這樣勾引我嗎?」
陳正川把人壓在牆上射了出來,幫王文河掏出體內的跳蛋時,又被王文河的呻吟給叫硬,抱回床上又要了一次,才一起去洗澡。
王文河高潮的餘韻還未過去,臉紅通通的問:「你什麼時候在我家門口的?」
「你打給我的時候,我正好在從樓梯爬上來。」陳正川親了王文河一口。
王文河想了一下:「那我要是沒打給你呢?」
陳正川說:「那我就只好闖進門劫色了。」
王文河抱緊陳正川罵了句「變態!」,沒發覺勃起的性器已經出賣了他。
-
小王老師:我的優點就是誠實 =)
小陳主任:我的優點就是大、粗、硬、久 =)
17
「今天是賢淑女中70年校慶的最後一天,我很榮幸能夠作為學生會長與大家一同參與,謝謝大家這麼多天以來的努力,妳們非常棒,校慶的成功屬於每一個人。」
王文河看著在台上侃侃而談的余曉薇不敢置信,「學生會長?」
「學生會裡有不少後援會成員。」陳正川幫王文河揉著痠痛的腰,邊回答他。
台下站的學生會成員,王文河都在後援會看過,「學生會有不是你後援會的人嗎?」王文河懷疑。
陳正川淺淺一笑:「據我所知,沒有。」
帥哥真討人厭!王文河這麼想的時候,學生會的成員已經走到他面前,手上拿著一個摸彩箱。
「王老師,你要不要也抽一個?」
「這是什麼?」王文河從裡面摸了一個信封起來,環顧四周,發現學生會成員們拿著箱子給大家,每個抽完的手上都有一樣的信封。
「是交換禮物,裡面有個謎題,猜對了才能找到要給你禮物的人!」
「可是我沒準備禮物欸……」王文河事前在教師會議上有聽過這個遊戲,可是老師沒有參與,所以他就沒有準備。
「沒關係啊!老師可以事後補!陳主任要不要玩?」
「我和你們王老師一起玩。」
等學生會成員走了後,王文河打開了信封,裡面寫著:
『萬物組成皆有規律,準確需要反覆嘗試。
提示:從H開始』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王文河困惑。
陳正川湊過來看,「謎題?」
「萬物組成……我只覺得最後這句從H開始,聽上去很色情啊。」王文河看著陳正川,表情有些躍躍欲試。
「你腦袋都在想什麼啊?」陳正川輕輕敲了王文河的腦袋,想把裡頭的黃色思想給驅趕出來。
「組成、反覆跟H,加在一起就只有一個結果吧?」王文河覺得自己推理滿分。
陳正川扶額,「你是不是忘記這是校慶活動?余曉薇她們又不是你。」
「昨天晚上夜闖我家的色情狂不知道是誰?」王文河冷酷地撕掉陳正川道貌岸然的假面具。
陳正川求饒,不敢再跟王文河抬槓,兩人這才專心致志的解謎。
「既然是交換禮物,應該就是要找到拿著禮物的人吧?H是名字嗎?」王文河反覆翻看信紙,想找出更多線索。
「H……歷史?」
「反正也想不到,不然先去我辦公室看看好了?」王文河說。
兩個人走在校園,往社會科辦公室走去,有些學生已經破了謎題,手裡拿著禮物,也有看到有人還在尋找,共同點就是大家都樂在其中。
「總覺得不對,組成規律、反覆嘗試……」陳正川總感覺自己一開始就設想錯誤。
王文河一時興起,攔了個經過的學生下來,「在學校說到組成你會想到什麼?」
被攔下的學生先瞄了眼沉思的陳正川,才紅著臉扭捏回:「組成的話……物質吧?前陣子上課才教到。」
「就是這個!」陳正川大叫。
被嚇到的王文河瞪他:「你幹嘛?」
「化學呀!化學實驗教室!」陳正川興奮拉著王文河轉向,一邊同王文河解釋,「物質組成是有規律的,反覆嘗試指的就是實驗了!」
王文河還是覺得自己一開始的說法是正確答案,不服氣的問:「那H呢?」
陳正川也沒有答案,他走進實驗教室環顧一圈,看見顯眼的紅色信封被釘在牆上佈告欄時,他就知道正確解答了。
信封被釘在元素週期表上,氫(H)的位置。
「後援會也太認真了吧……」陳正川小聲抱怨,沒敢讓王文河聽到。
他們一起拆開下一個信封。
『知識的入口。』
「圖書館!」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。
紅色的信封果然被放在圖書館門口,王文河想著禮物興奮地打開,看到又是一行字,臉都垮了。
『獨立自主團結友善包容』
「我說……這真的不是整人嗎?」王文河開始覺得不好玩了。
陳正川自己也不敢肯定被整的可能性,只想儘速結束遊戲,「校訓的話……川堂或是校長室?」
「反方向啊……」王文河哀號,他全身上下都痠痛得要命,這兩天把陳正川逗得太狠,陳正川為了找回場子,昨晚挑戰了一把王文河柔軟度的極限。
陳正川也知道自己做得過火,不忍看王文河四處奔波,提議:「不然你在中庭等我?我去找?」
王文河搖搖頭,「還是一起吧。」
兩人擲硬幣決定先去那邊,幸運的是在校長室就看到了紅色信封。王文河拆開後,哀怨的對陳正川說:「我覺得你的後援會是在報復我……」
信紙上端正的寫著:『回到最初的地方。』
陳正川不敢多言,因為他知道終點在那,「應該是最後了,忍一下?」
王文河認命地拖著腳步前進,嘴裡叨念著:「讓我知道主謀是誰就完蛋了!」
陳正川留下一滴冷汗。
王文河回到禮堂的時候,週遭都很安靜,他以為禮堂裡都沒人了,想不到一走進去,所有學生都看著進門的他和陳正川。
陳正川拿出一個信封,示意王文河拆開。
『和你一直在一起的人。』
王文河看著陳正川,有些沒進入狀況,陳正川單膝跪地,從口袋拿出絨布小盒。
「王文河,你願意和我一輩子嗎?」
王文河曾經覺得求婚的環節都有人哭很老套,到他的時候,才知道原來這是不能控制的。
他哭著點頭,陳正川把他抱進懷裡,在他左手無名指戴上一個雙環的銀戒。
王文河還有些哽咽,「你什麼時候準備的?」
「昨天晚上拿到的。」
王文河詫異,就見余曉薇和一干學生會,應該說是後援會成員推著一個三層的大蛋糕進來,余曉薇興奮地上前,「恭喜老師!」
余曉薇來找陳正川,陳正川晚上有事不讓他跟。
王文河再遲鈍也懂了,「妳們策劃的?」
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地圍著王文河邀功,陳正川被擠出小圈子,大手一攬,把人抱回自己的勢力範圍,解釋道:「我本來就想求婚!戒指也買好了,余曉薇說想給你驚喜,我覺得正好適合。你會不會覺得太快了?」
「我很開心。」王文河回抱陳正川,害羞的在他唇上親了一口。
陳正川按住他的頭,加深了定情之吻。
禮炮在兩人的四周被拉響,王文河真的佩服這些學生在制服藏東西的功力。有機會一定要和她們討教怎麼辦到的,在被陳正川吻得暈頭前,王文河這麼想。
1年後,王文河和陳正川結婚了,婚禮在賢淑女中舉行,正川主任後援會給以前的會員都發了觀禮的邀請卡,那天,賢淑女中附近交通大亂。
河川維護會負責婚禮的統籌,王文河也是那天才知道原來那並不是環保團體。
王小葵和小陳主任從此過著性福快樂的日子。